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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这是发生在张裔去探病的故事 刚走到别院门口,张裔便被眼前景致惊住了,军师一袭剔透的白衣,在绿竹边的石椅抱膝而坐,手上随意拿着本古书,乌黑的头发轻松拢在脑后,张裔眨眨眼,这是哪家神仙落尘啊。 “君嗣不进来吗”不是诸葛亮开口,他可能要在那站一年。 "军师好风雅啊"他赞道,上前奉揖“但您还在休养,不待在屋里没关系吗?” “君嗣免礼,早好了。” “这…主公还是不放人?” “嗯,医官让多养两天”诸葛亮笑笑, 没办法,医官被主公吓怕了,没人敢扛责任,只道还需静养。 张裔有点方,军师怎与往日不同 “军师,您还好吗……?” “很好啊。” "不,裔是说……" 您不是应该说主公荒唐,和他据理力争,晓以大义后强行办公理事吗,您这是怎么了! “唉,何必,主上好意,做臣子的,大方接受才是。"诸葛亮饮了口茶“况且…亮不重保养不知自律,让主公担心,实属不该。" 天下红雨? 张裔想 “君嗣连日辛苦。”随着一声问候,刘备从屋内走出“无需多礼,进来一块用膳吧。” 午饭过后,张裔想起了什么去而復返,正要进门,却听见刘备的声音传来, “莫非命也,顺受其正,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……” 主公竟然在背孟子吗?因太过惊奇,他在门口停下脚步, “军师在都江,于大雨中亲赴江防,又不顾劝阻,至于堤下,至孤股肱之臣于险境,卿可知罪?” 张裔恍然,此次遇上成都百年大雨,都江堤防难撑,险些溃堤,幸得军师连夜前往,调动数千兵士方才挽回。 益州百姓人人称赞,只道他心思超群,不似凡人,竟不知还有这段插曲,张裔想像手无缚鸡之力的诸葛亮立于几欲溃决的江水之前,也不禁脸色发白。 难怪近日不甚合理的要求,军师未置一词,原是一直带病服罪,如今病好,主公要算总帐了。 “亮领罪。”诸葛亮起身下跪,执礼而拜,刘备看了一会,轻声叹息,抬手欲扶,但见孔明不起身,便知还有话说。 果然诸葛亮抬起头,恭敬言道“亮深知此举不妥,然若堤防溃决,倾刻及毁上万庄田,致使都江百姓失所,皆亮之过,是故不敢高坐…….” "城中设县令、都水官一干人等,若皆为军师之过,要之何用。” “亮督导不周,难辞其咎。” “如此,孤当何处!” “主公……”诸葛亮一时语塞。 “今日,亮便立於此地,直至諸位壯士功成身退。”刘备玩味的复诵这句话,“军师好气魄啊,孤恨不在场,不能以身代之。” 此时张裔立于门后,听的心潮澎湃,军师在荆益兵士心中那是何等地位,当日情景想必终生难忘了。 又暗自惊叹,主公口才何时变的这么好,字字攻心,简直了! 诸葛亮也不再言语,低下头,似在细细体会,半晌他再次下拜 “主公……亮知错了。” 刘备躬下身,双手搀扶。 “孔明请起。” 结束了啊……张裔莫名感到失落 “备一生上战场无数次……” “从未允过孔明临阵……" “为孤保重……” 基本上主公之后讲的话与他前面相比,只能算中规中举,较无新意吧——当时怕被发现,走的远些故也没听太清楚的张公总结道, "不过军师在当时的情境下,想来已被说服。" “主公与军师当真是鱼水之情……”费禕神往的说 “董郎怎么啦?”张裔见董允从刚才便脸色苍白的不发一言,关心问道, “军师怎可如此!”他喊道,“军师何如人,如此鲁莽简直荒谬,若有好歹,至社稷于何地,主公太过轻放,若是再……”董允赶紧摀住嘴,为自己方才大胆包天的言论胀红了脸。 “董郎真是性情中人啊……”张裔忍不住哈哈大笑道“当日主公欲让董郎做军师书僮,怕是别有深意,若真成了,恐怕难为军师日后囉……”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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